2008年5月31日

今年送件可以遇水則發嗎?

我的標題是疑問句,不是肯定句。

我也希望可以是肯定句,尤其是在昨天那個當下。五、六十本的專案申請書即將印刷完成,但窗外卻開始倒下滿盆滿盆的大雨。前兩三天不下,隔天也不過飄著毛毛細雨的時候,又不是喬峰要去會阿珠,雨那麼大,我們滿臉即將交件解脫的笑容,怔怔的望著門口那誇張的滂陀大雨。

兩相對照,如果是電影很有張力,但如果時現實生活,那是場災難。


和同事拉著拖車,五六十本的申請書,每本兩三百頁的厚度,裝在一箱一箱的A4紙箱內。四個人有的撐傘,有的拉車,先將那一車的申請書拉到人行道,準備招呼計程車上車送件。

其實撐著傘只能保住一張臉不被雨弄得猙獰,雨實在太大,更何況是同事幫忙撐著傘的情況下,肩上、背後、腳底,這種樣子實在狼狽。尤其那幾箱紙本,一個多月眾人的心血結晶,只在上面掩著兩三個大垃圾袋,我們很盡力的不讓這一箱一箱的紙本被雨淋濕,但雨實在太大,我感覺我們像要游泳但頭髮卻不能沾到水一樣的愚蠢。

叫了輛計程車,我們在人行道上等待同事揮手示意,等呀等的,同事回頭,計程車頭也不回的駛離,留我們楞在原地。

計程車不肯載,雨實在太大,我們又有這一車累贅,活像難民似的家當。我要是司機,可能也會謝謝再聯絡。雨那麼大,你們東西又這麼多(而且滿是水滴呀滴的),開什麼玩笑,作你們生意豈不是外面下大雨,裡面來洗車?

怎麼辦?

能怎麼辦?別無選擇,在最壞的局勢裡有好一點的運氣,交件的地點離公司不會太遠,拖著車就真的像逃難去交件好了。同事S君好心幫大家買了便利雨衣,雨傘是留給優雅的行人用的,我們是難民,而且是必須在沒有多少時間內需完成任務的難民,哪趕妄想,便利雨衣一套,腳濕洗腳,褲濕洗褲,了不起就當洗個澡吧,拖就是了。

最後總是準時交了件。一路上哪管什麼積水了,狼狽的交件,我只想趕快回家換下這一身濕黏啊...

我們曾經戲謔,希望來個雨水則發。今年送件雨這麼大,跟去年完全相反(去年是當天下了一整天雨,到要交件的當下,雨就停了。),今年看起來機會很大。

同事S君資歷最深,只緩緩的說「前年申請未過,也是下著雨」...

遇水則發嗎?大家都沈默了,有一種全身都被潑冷水的哀愁。呃,雖然說早就淋了一身濕...可見古人成語是多麼貼切,被潑冷水不只可以形容現象,也能凸顯內心情感。

不過忘了問,前年雨也這麼大嗎?

遇水則發嗎?

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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